小说《福运娘子山里汉》免费阅读 古代言情小说内容已经完结

MuYe2022-10-12 12:26:14男生频道309

小说《福运娘子山里汉》免费阅读

“枝上槑”是小说《福运娘子山里汉》的创作作者,这本古代言情小说内容已经完结,季妧是文章的主要任务。故事梗概:季妧现在传出来克夫的谣言,也不算是谣言,她确实第一次出嫁的时候新郎就挂了,第二次也出了问题,被人退婚就不止一次,眼看就要嫁不出去了,奶奶还是重男轻女的,她想嫁不出去就算了,先分家再说,这样的家庭她是一分也不想待下去了,她还找了一个假的夫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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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说《福运娘子山里汉》免费阅读

夜半三更,寂静的大丰村突然传来一阵狗吠声。

叫声此起彼伏甚是激烈,渐渐往村西转移,直过了很久才平息下去。

村里的人此时多半都已进入梦乡,并没有把这番动静当回事。

村西季家。

堂屋里一灯如豆,跳跃的火苗映在一张张低沉不语的面孔上,莫名添了几分幽森。

炕上盘腿坐着的是季家的当家人季庆山,旁边是他的老妻康氏。

下首左边站着的,是大房季连松和其妻杨氏。

右边椅子上坐着的,则是三房季连槐和其妻朱氏。

如此,除了在镇上读书的老四季连樘,季家一家也算是到齐了。

至于二房……众人的目光复杂的下移。

堂屋正中那块地上,搁着一副担架,上面躺着一个纸片薄的人,放眼看去哪还有半点人形,血糊糊的一片,瞧着格外瘆人。

康婆子的脸越拉越长,心口那把火也越拱越旺。

她蓦地蹦下炕,迈着小脚几步走过去啐了一口。

“这个遭雷劈的丧门星!就是专门来克老娘的!活着活着是赔钱货,一两银子都卖不出去!眼看要死了好歹能帮老娘捞一笔,这刚到手的钱还没焐热又飞了!老娘还不如养头畜生,再不济也能割肉吃!”

康婆子越说越气,一拍腿干嚎起来:“季家是造了什么孽哦,摊上这么个克星鬼,我的命怎……”

季庆山啪嗒啪嗒抽着烟袋,闻言把烟锅子往炕桌上一磕,语气不十分好:“时候不早了,赶紧说说怎么办吧。”

康氏唠叨别的倒还好,只有一句特别不中听。

怎么就成了季家造的孽了?这妧丫头是二儿子生的,那二儿子身上也流着一半康家的血,指不定是谁造的孽呢。

他知道这些话说出来康氏且有的闹,因而也没在上面歪缠。

朱氏赶紧接道:“是啊娘,这眼看着出气多进气少,回头别死在屋里,怪不吉利的。”

她说着用手遮了遮鼻子,似乎已经闻到了什么不好的气味。

老三季连槐坐没坐相的打了个呵欠:“娘你倒是快拿个章程,这夜里怪冷的,我还等着回去睡觉呢。”

老大季连松动了动嘴,似乎也想说些什么,却被杨氏紧紧扯住了袖子。

康婆子埋怨自己命苦的话被生生憋回了肚子里,看着眼前几个不通人气儿的,更觉得自己的命苦了。

不过一屋子人都等着她拿主意,她又愈发觉得自己的重要性来,这个家果然是处处都离不得她。

她清了清嗓子,又厌恶的瞥了眼地上。

“有什么可商量的,她之前住牛棚,现还抬到牛棚去,等咽了气,再用破席子一卷,挖坑埋了就是。”

季连松再也忍不住:“娘,这不……”

“这不好吧。”朱氏快他一步,“算命先生都说了,她是天煞的克星,命硬的很!先克死了二哥又克死了二嫂,这都是咱亲见着的。原先家里有人还不信,你瞧瞧,送一家克一家,嫁一户绝一户,如今打发都打发不掉!这……这要是人在老宅断了气,再埋进祖坟,怕是会把咱老季家的风水整个都毁了的呀!到时不但地下的祖宗们不得安宁,就连咱们活着的……”

朱氏偷偷看了眼公婆,小声嘀咕了句:“俺们倒没啥所谓,就是四弟,他将来可是要做官老爷的人……”

果然,季庆山和康婆子的脸立马变了。

季庆山尚还稳得住,康婆子火烧眉毛一般,片刻不等就下了吩咐:“老大老三,你们俩快赶紧!把人抬到……”

抬到哪呢?总不能往大门外一扔,人来人往的也不好看。

烟雾缭绕中,季庆山咳了一声:“村尾是不是还有个废弃的破窝棚……”

大丰村的人集中居住在村南头和村子东西两头,村子的东北角因为近山脚下,只稀稀落落住着几户人家。

破窝棚的主人原是个老猎户,自去年死后,夜里有人经过那附近总能听到一些怪怪的声调,闹鬼的传言就这样起来的,久而久之,越发没人往那块去了。

康婆子猛一拍桌:“就抬到破窝棚去!”

朱氏就知道,只要打着老四的名义,万没有办不成的事!

季连樘是康氏的心头肉,更是季家最有出息的一个。十七岁那年就连着过了县试和府试,得了童生的资格,当时那可是大丰村头一份!给季家二老挣足了面子不说,村里谁见了他们不敬上三分?

季连樘也就此成了全家地位最超然的存在,这些年几房攒点钱都用来供他在镇上读书了。

朱氏倒不是真的关心季连樘,她是实在被这贱丫头的毒性吓怕了,生怕接下来就要克到他们三房。

两个女儿倒还罢了,她的乖儿子将来长大也是要读书进学当官老爷的人呢!

康婆子拍了板,其他人自然也没有二话。

季连槐虽说有点不想去那邪门的地方,在朱氏的催促下,也不情不愿的起身。

季连松却迟迟没有动静。

“老大你游魂呢!”康婆子没好气,开口就是吼。

季连松涨红了脸,使了大力挣开杨氏,支吾道:“娘,咱、咱不能这样,二弟家就剩小妧一个了,而且她还有气,就这样抬出去……要不、要不找郎中给看看吧,说不定,说不定还有救……”

“放你娘的狗臭屁!”

季连松话没说完就被喷了一脸唾沫星子。

康婆子骂起人来向来是六亲不认,才不管季连松的娘正是自己。

她掐着腰,气的简直要升天。

“这赔钱货一个铜板没给老娘赚,还要老娘倒贴银子给她治病,没门!如今是你四弟考秀才的关口,一家子都要勒紧裤腰带紧着他,哪还有闲钱给个丧门星治病?平日里三棍子打不出一个闷屁,这才哪里就显着你了?话说的倒是轻巧,就凭你整日在地里刨食能赚几个?你那还有个瘸子累赘,以后这个家、你们这房,还不是要指着你四弟!”

季连松被骂的的一脸紫涨,可是老娘的话句句踩在软肋上,他垂下头,刚刚一瞬间挺直的腰杆又再次弯了下去。

堂上再无人开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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啾啾的鸟鸣声中,季妧缓缓睁开双眼。

对于自己的死,她并没有什么感触。

说起来也很寻常,年终事故多发,在连轴转了近五十个小时后,突发急性心梗,经过医院同事的极力抢救,无效,倒在了自己最熟悉的手术台上。

倒下去的那一刻她心里也没有什么不舍留恋之类的感情。

只是长松了一口气,想着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。

然后眼皮越来越沉,最终坠入无边黑暗。

她只是怎么也没有想到,再睁开眼会变成古代乡村一个父母双亡,且被重男轻女的奶奶卖了三次的十五岁小姑娘,巧的是这小姑娘也叫季妧。

季家是标准的三代同堂大家庭,当家人季庆山和老妻康氏共生了四子一女。

大房季连松,娶妻杨氏。生有一女季雪兰、一子季明方。

二房季连柏,娶妻卫氏。生有一女季妧、一子季牧。

三房季连槐,娶妻朱氏。生了季雪婵、季雪娟两个女儿,还有一子季明茂。

老四季连樘,尚未娶亲,五年前中了童生,眼下正在镇上读书。

至于长女季秀娥,早年嫁到隔壁大黄村,如今也是有儿有女的人了。

季家人多丁多,家里又出了个童生“老爷”,在大丰村虽说拔不得尖,那也是数一数二。

只除了二房一家颇有些坎坷。

先是唯一的儿子不满周岁上丢了,两年前季连柏又意外丧命,之后他的妻子卫氏也一病不起,康婆子怀疑得的是痨病,怕传染给一家老小,不但不给请医问药,还把母女俩赶到了牛棚住。

牛棚四处漏风,难闻的气味和恶劣的环境连正常人都待不下去,何况是病患?

奈何季妧下跪哭求,却求告无门。一个月后,就在那间牛棚里,卫氏紧抓着女儿的手,不甘的闭上了眼。

季妧彻底成了没爹没娘的孤儿,在季家的日子就不是一个惨字可以形容了。

康婆子心偏到了天上,简直把她当牲畜使唤。

天不亮就要起来洒扫院子,把一家子的饭做好,然后还要去河边洗一家老小的衣服,忙完这些,一碗稀粥也不给就把她赶到山上去割猪草,还规定不到天黑不许回来,当然是半点干粮也不肯给她带的。

季妧挖过野菜根,吃过自己割的猪草,实在饿狠了树皮也啃过。

村里的好心人看她实在可怜,偶尔也会偷偷塞个芋头或者窝窝给她,但那种时候并不多。

就这样硬挨了两年,季妧也长成了大姑娘,眼看就要熬出来了,村里却突然传出她“命格犯煞刑克六亲”的消息。

那流言说的极为逼真,而季连柏和卫氏的死就是最好的佐证。

一夜之间,村里人看她的眼神都变了。

再没有人给她塞窝窝头,她经过的地方大家就像见了瘟疫一样,仿佛跟她说句话都会被“克”到。

季家内部更是三天两头的闹,要把她赶走或是卖掉,毕竟她克的可是“六亲”啊,谁知道下一个轮到谁!

季妧惶恐的很,只能更听话更拼命的去干活,却还是逃脱不掉被卖的命运。

第一次卖给县里富户冲喜,为防她寻短见是五花大绑送上的花轿,结果花轿临门新郎就咽了气,那家人却说是季妧给冲死的,险些没把季家告上公堂。

季家又是退钱又是赔罪,事才算了。

季妧被退回来,季家马不停蹄又找了第二家,这次是给邻镇五十多岁、孩子一窝的屠户做填房。

有了第一次的阴影,想着不能把这便宜货砸手里,银子也没敢多要,就要了一两。

只可惜屠户欢天喜地来接亲的路上,失脚跌进山坑,当场一命呜呼。

两次都没卖掉,反而更加坐实了季妧克星的事实,这下再便宜也没人要了。

康婆子气的在家指天骂地,抚腿恸哭:“我前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哟,你一两银子都卖不掉!”

季妧受不住这连番的折磨和打击,一头碰到柱子上,昏迷过去。

这时候朱氏又出了个主意,把重伤的季妧再送给那家富户,结阴婚。如此不仅省下给她看病问诊的钱,还能再赚一笔大的。

富户家请道士一批,有个八字够硬的女子地下做伴,大少爷转投来世定会富比王侯。

于是只剩最后一口气的季妧再次被抬了回去,只等黄道吉日和那家少爷一同入葬。

总算甩掉了烫手的山芋,康婆子在家又是烧香又是拜佛,希望这次可千万别出什么岔子才好。

下葬这天,康婆子的眼皮一直跳,侥幸想着,新郎死都已经死了,总不会再把人克死。

谁承想,这次是新郎的坟被雷劈了!

大半夜门被拍的震天响,富户让家丁把个不知死活的人往堂上一扔,说了句“我家少爷命薄压不住她”。

康婆子哆嗦着手把银子还回去,心里简直又滴血又骂娘。

季妧命硬的名声本就传遍了十里八乡,这下彻底成了泼都泼不出去的水,对季家而言是毫无价值了。

康婆子更不可能再花一文钱给她治病,所以她就被抬到这个破窝棚里自生自灭。

没人知道,其实早在小姑娘一头撞到柱子上时,就已经死了。

取而代之的,是另一个季妧。

季妧模糊记着,同事给她做急救时在耳边喊着让她振作,还说已经打电话通知她的父母,明天就是大年三十要一家团圆之类的话。

她想了想,从十三岁那年被接回省城,都快忘了还有团圆饭这种东西了。

那两个冰冷而机械的成功人士是她生物学意义上的父母,除此之外,似乎再没有什么别的牵扯。

她甚至不用亲临现场都知道,匆匆料理完她的葬礼后,他们一个会尽快赶回首都,另一个会第一时间飞往国外,毕竟大家行程都很赶。

季妧的存在和季妧的消失,如水过无痕,不会有任何影响。

既然如此,她又有什么好挂念的。毕竟论起凉薄,她也算是一脉相承,血缘这东西有时就是这么奇妙。

大难不死,季妧心里只有感恩,决定就在这个陌生的时空安身立命。

不仅要活着,还要好好生活,连带着这具身体原本主人的那份。

不过当下她面临着一个头等紧急问题——怎么活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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