灵异类小说《窃天运》灵异小说免费阅读 “时速三千七”大大的高品质佳作已完结小说
灵异类小说《窃天运》灵异小说免费阅读 简介
灵异类小说《窃天运》正在上演中,此文是“时速三千七”大大的高品质佳作,文章通过对陈川、张达等人物的描写刻画了一个奇妙的世界,小说简介:陈川走出山村不容易,他就是想凭借着学习一飞冲天,博一个好前程,可这学才刚刚上,就被爷爷逼着回家继承抬棺匠的活计。在爷爷以命要挟下,他不可能不同意,可只能认命的学习这一行当,可在那一夜诡异的事情开始了,爷爷将身上的皮剥下,只剩下一副血淋淋的身子,交代完后世就去了,而陈川的人生也自此变得与众不同。
灵异类小说《窃天运》灵异小说免费阅读
我叫陈川,出生在黔北的一个小山村,打小父母双亡,跟着跛脚的爷爷过活。
我爷爷是一个抬棺匠,十里八村谁家有了丧,都免不了有他在。除此之外,他还兼职做道场的活儿。听他说,当年破四旧的时候,就是因为这个才被人打断了腿,最后裹着铺盖卷儿到了这个穷乡僻壤扎了根。
也幸好有这门手艺,我们爷俩才没饿死。日子虽然过得不算凄惨,但也好不到哪里去。
高三那年,爷爷身体垮了,固执的要把抬棺的手艺交给我,而且十分蛮横的给我办理了退学。我很不理解他的行为,在我看来,穷人家的孩子想要鲤鱼跳龙门,上学无疑是最现实捷径。我和他讲道理,他却以死相逼,最后被关了三天才不得已接受了他的安排。
传手艺的那天,老爷子特意叫来了和自己搭挑的几个兄弟。在那七个人的见证下,我给那根不知道抬了多少口棺材的龙杠磕了三个头。
自那以后,我就在爷爷的监督下,跟着七位老辈开启了我的抬棺生涯。
这一抬就是三年,渐渐的我也彻底认了命,不但接受了这行给我带来的经济效益,也记下了这一行的禁忌门道。
转过年的十五,我起了个大早,打算去看看前天应下的一个活儿。走到正屋的时候,却发现前一夜准备好的肩挑不见了踪影。
抬棺这一行,除了龙杠就属肩挑最重要,算是活命的本钱,一般来说一根肩挑要跟抬棺匠一辈子。我的肩挑还是爷爷传下来的,也算是个老物件。东西丢了,这让我有些着急上火。
去了爷爷的屋,没瞧见老爷子,我就知道应该是他拿走了家伙事儿。
我起初还以为他是久不干活儿耐不住手痒,就出门找了之前的老伙计,问了个遍都不知道爷爷重出江湖这回事,也都说没瞧见人。
转遍了十里八村,问了不少人,都没人知道老爷子去了哪里。就在我抱着最后一丝侥幸,要去镇上报案的时候,老爷子佝偻着身子回来了。
他浑身都是泥土,手里提着一个鱼篓,满脸的疲态,走路都三摇四晃看上去累得不轻。
我赶忙把他扶进屋,给他擦了身子,还没问他去了哪儿,就被老爷子撵了出去。
晚上推开门给老爷子送饭,见他床榻下面摆着一个用纸扎的小人。我有些好奇,抓起来一看,却发现小人背后写着一行字,癸卯、乙卯、癸卯、辛酉。
很明显这是某人的生辰八字,我伸出左手一掐,发现这人竟然是纯阴命格。命理中,无论纯阴或纯阳,这些人或多非富即贵,乃人中龙凤。
我不明白爷爷要来人家的八字做什么,刚要说话,一抬头却瞧见老爷子瞪着一双大眼睛,狠狠看着我。
“滚出去,谁让你进来的?”
老爷子艰难的支起身子,一巴掌摔在我的脸上,指了指房门示意我出去。
我长这么大,还是头一次吃老爷子的排头,我也清楚他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东西,不免有些心虚,低着头出了房门。
可当天夜里,屋里就传来了老爷子撕心裂肺的叫喊声。
情急之下,我也顾不得许多,穿上衣服就冲了进去。
推开门,就瞧见一个血糊糊身子趴在床头。我顿时吓得头皮发麻,脑袋一片空白,全然忘记了自己要该做什么。
似乎听到了门口的动静,那个血糊糊的人忽然睁开了眼睛,露出了眼白,朝我看了一眼。紧接着一个熟悉声音传了过来。
“臭小子,你怕什么!”
声音沙哑无力,但丝毫不影响分辨,这是老爷子的声音。可这时候我却不敢认他,浑身上下都在打颤。
老爷子似乎也看出了我的心思,翻过身平躺在床上,抬手指了指脚边的位置,嘴巴一张一合像是有话要说。
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,顿时心砰砰直跳。
床尾的位置,摆着一张血糊糊的略显透明的东西。那东西有四肢,有五窍,还有一些白花花的毛发在上面,赫然是一张完整的人皮。
再看一眼老爷子血肉模糊的模样,我哪里还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。
老爷子竟然拔掉了自己的皮!
我见过最狠的人,无外乎当着一群人砍掉了自己的一根手指。可老爷子的举动,远远超出了我所理解的范畴。很难想像,自己亲手拔掉自己的皮,是一种怎样的痛苦体验。
我头皮有些发麻,双腿不住的打颤,想要问老爷子为什么要这么做,一张嘴却被屋子里的血腥气堵了回去。
老爷子的胸腔正慢慢往下陷,似乎只有出气不见进气。我清楚他的时间真的不多了,就硬着头皮往前走了几步,却没敢到跟前。
察觉到我过去,老爷子咧开嘴笑了两声,随后抽了一口凉气,艰难的说:“孩子,爷爷有些事要交代给你。我死后要是来吊丧,千万不能让他们进屋。你点着香,让他们在门口磕了头就走。”
“我死后,你准备一大一小两口棺材,将这玩意儿放在小棺材里,把我带回来的那只鲤鱼也放在里头,装满水后,头七那天埋在咱们正屋底下。”
“我的棺材你也不必找人抬,第三天会有人来。那些人来了后,屋里不能留人,你也不能和他们说话,更不能跟着他们。”
老爷子的话听得我一头雾水,不过看样子他早就安排好了自己的后事,我只需要按照他的吩咐照办就是。
这时候我也来不及细琢磨,连连点头应了下来。
老爷子嘿嘿一笑,扭头看了看窗外,忽闻院子里的鸡叫了,东方即白。老爷子长舒一口气,几乎用尽力气喊了出来:“金鳞岂是池中物,一遇风云便化龙。莫催,老头子来了!”
话音落下,爷爷的胸腔就深深陷了下去,眼皮也重重合上,再也没了生气。
我扑通一声跪倒在地,泣不成声,脑子里尽是早年与爷爷朝夕相处的画面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我才擦干了眼泪缓缓起身。顾不得脚上的酸麻,也不在乎老爷子的样子有多么吓人,走上前就要给他整理仪容。
可刚走到榻前,几张白花花的纸片不知从哪儿窜了出来,一个接着一个的跳下了床。我揉了揉揉眼,看了个仔细。那几张纸片,都裁成了巴掌大的人形模样,背后写满了字,如同活过来一般,一步一挨的走到了门口,眨眼就不见了踪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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抽搐,瞪大了眼睛看着渐渐发白的天空。
整个院子里充满了死亡的气息,如同九幽鬼蜮,一时间我的心如坠冰窖。
怔了足足五分钟,我才收回心神,进屋收拾好老爷子的仪容,然后出门定了一大一小两口棺材。
等到天光大亮的时候,老爷子离世的消息已经在村子里传开了。最先赶来的是老爷子生前的几个老伙计,一个个拽着我问东问西。
我也是有苦难言,老爷子的死太过离奇,我自己都还没缓过劲儿来,怎么和他们细说。况且,即便说出了真实情况,估计也不会有人相信。
随口编了个由头,几个人信以为真,转脸就要进屋拜祭,却被我拦在门外。听我说这是老爷子临终的交代,几个人面面相觑脸色或多或少都有些古怪。
最先反应过来的,是老爷子生前最要好的伙计,田贵,我叫一声三爷。
眼瞧着陆陆续续有村民过来,三爷冲几个活计招呼了一声,“行了,都别瞎琢磨了。陈老哥肯定有自己的打算,咱们可不敢耽误了他的事。”
几个人闻声都不再说话,远远看了正屋里的棺材一眼,随后恭恭敬敬的拜了三拜。
起身后,三爷把我拽到一边,小声问起老爷子的后事怎么处理。照他的意思,老爷子跟他们兄弟几个搭伙儿了一辈子,临了也得是他们送走才行。
我知道几个长辈不是在乎那几个抬棺钱,而是看重和老爷子的这份情谊。
开口谢过之后,我又把老爷子临了的那些话说了一遍。三爷听完,脸色十分难看,摆摆手逃似的除了院子。
正当我琢磨他为何是那副表情的时候,院子里又进来了一群人,只好放下心思迎了上去。
整整一天,我都忙得不可开交,除了要给灵堂里续香烛,还得拦住要进屋的乡亲,一时间恨不得自己多出几双手来。
好在大家伙儿都通情达理,虽然不太理解老爷子的用意,但也都照着意思做了。
天色彻底暗下来的时候,我才得空吃了口饭,然后进了老爷子的房间。
屋子里的血腥气还没散去,吸一口气就让我精神紧绷,脑子里不由得就浮现出昨日的场景。我掏出一支烟狠狠的抽了几口,才勉强稳住了心神,随后在屋子里翻找老爷子交代的鲤鱼。
翻找了大半天,总算是在床榻下面找到了那个竹筐编制的鱼篓,低头一看,里面赫然有一尾金灿灿的鲤鱼。
算算时间,老爷子回家已经整整两天,这尾鲤鱼离了水这么久,竟然还活蹦乱跳的,看上去比人还活泛。
我不敢耽搁,给屋里的棺材灌上水,然后把鲤鱼丢了进去,最后盖上老爷子那张血糊糊的皮。
人皮下了水,不大会儿功夫,血水就散了开来。鲤鱼大口大口的吸着血水,不过眨眼的时间,棺材里的血气统统入了肚。
我看得啧啧称奇,却不料那鲤鱼忽然昂起了头,似乎朝我挤了挤眼。突如其来的变化,让我一时间愣了一下,揉揉眼往里看,却见那鲤鱼已经藏在了人皮底下。
就在我回忆刚才的情形时,院门外一道强光照了进来,紧接着响起了汽车鸣笛声。
村子里和外界接触少,平日少有车辆进出。尤其在在这个节骨眼儿,很难不吸引人的注意。我也收起心思,出门看了一眼,却瞧见那辆黑色的轿车正停在我家的院门外。
兴许看见我出来,车门也缓缓打开,打车上下来一个人影,约莫一米八的个子。因为光线昏暗,瞧不清来人的面相,只觉着这人身材壮硕,走起路来不急不缓十分沉稳。
等来人走近了,我才确信他是冲我家来的,赶忙迎了出去。
到了门口,这才看清了他的面相。这人剃着一个平头,皮肤黝黑,长得宽皮大脸,看上去颇有几分忠厚。
见我出来,那人竟然矮了半分身子,冲我问好:“川哥!我来送送老爷子。”
我稍稍愣了一下,看他的年纪约莫要年长我几岁,可一开口却是这般低姿态,让我有些莫名其妙。
正琢磨着,他便从兜里掏出来一个白花花的巴掌大的东西。递过来一看,我就认出了那东西,正是从爷爷床头窜出来的纸人。
我这才明白,这人多半就是爷爷找来给自己抬棺的其中一位,连忙给他让了进来。
来人反倒没有迈步往里走,而是扑通一声跪了下来,朝着正屋的方向三拜九叩,几乎是跪着到了屋门口,足以见得他的诚意,看得我都于心不忍。
见他这幅模样,我生出了想要请他进屋落座的心思,刚准备张嘴,却见他拱手说:“我知道规矩,劳烦川哥搭个手,递来三炷香!”
既然如此,我也没再开口,点燃三支香递了过去。
那个接过,将那白纸小人摊开摆放在门槛上,然后恭恭敬敬的拜了下去,把头磕得邦邦作响,嘴里毫不含糊的说道:“老爷子,城北张达前来给您送行!”
话音刚落,屋子里忽然来了一股穿堂风,将门槛石上的小纸人吹进了灵位前烧纸的铁锅里,化作了灰烟。
饶是我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,也能猜到多半这人得到了爷爷的肯定。
见此情形,张达也是满脸笑意,将三炷香递还给我,又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,脑门上都有血渗了出来。
等这些事情做完他才站了起来,扭头就往门外走。我以为他着急离开,就要跟上去送送,谁知他竟然到了车前打开了车门,从里面提出来一个大包,冲我咧嘴一笑。
“川哥,这些天我就在院子里住下了,有事情随时吩咐!”
说着他就打开了背包,把里面的东西抖了出来,我一瞧敢情是帐篷。
这就让我有些难堪了,说到底张达毕竟是客人,往后还得抬老爷子的棺,说什么也不能这么怠慢了。我犹豫了一会儿,就要请他进屋,老爷子的房间去不得,打不了和我挤一挤。
张达没有立马拒绝,而是看了一眼正屋,然后笑着说:“不了川哥,这屋子神能进,鬼能进,只有活人不能进。”
说完他又看了我一眼,似乎觉得有些不妥,接着补充道:“当然,川哥你不包括在内!”
我挠了挠头不知道他话里的意思,但能感觉出来,老爷子的灵堂似乎成了一个禁地。可是这些话我也不好继续往下问,只能悻悻的点点头,帮他整理起了帐篷。
帐篷搭好也就十来分钟,我主动给张达递了一根烟,打算和他聊聊。虽说忙活了一整天,可忽然闲下来还真的有些无所事事。除了想要找个人说说话以外,我更多的是好奇张达的来历。
他倒也是个健谈的,没两句就打开了话匣子。我有意无意的往他身份上引,张达倒也敏锐,似乎察觉到我的想法,便开口对我说:“我是城北人,家里早年受过老爷子恩惠。收到老爷子过世的消息后,我就赶来了。”
听他这么一说,我倒是明白了一些,转头又打量了他一番,问:“你也是抬棺匠?怎么就你一个人来了,其他人呢?”
我之所以这么问,一来是见张达的穿着不像是老手,二来也没瞧见他带家伙。最重要的是,抬棺这行最讲究相互之间的配合,八个人出活儿几乎是同到同走。不管从那方面看,张达都不像是干这行的。
张达弹了弹指尖的烟灰,很干脆的摇了摇头,说:“不是,我是做生意的。至于那几位,咱们和他们不是一路人!”
说着话,他的眼睛看向了院门外,眼神里有一种令人难以寻摸的意味。